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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偵探社
這是一個普通的一天,溫度不高不低,陽光透過偵探社的窗戶撒在沙發上,為偵探社增添了幾分愜意。
“現在這個時候用來睡覺真是再好不過了。”太宰治倒在沙發上,一本紅色的《完全**》正蓋在他的臉上,為他遮蔽陽光。
“給我起來啊!你這個繃帶浪費裝置!”國木田一把搶過太宰治手上的《完全紫砂手冊》一邊對他吼道。
這個屬於偵探社操心男媽媽一員的國木田獨步對這個天天上班不是遲到就是摸魚的傢夥非常不爽。
“好像聽到了國木田君的聲音?唔,應該是聽錯了,睡覺睡覺。”太宰治閉著眼睛,一副不願麵對的樣子。
就這樣,太宰治任憑國木田對他如何怒吼,他本人依舊頑強的陷入了沉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太宰治即將徹底陷入夢鄉的時候,一道相當刺耳的笑聲直接令太宰治驚醒。
那是一個怎樣驚悚的笑聲呢?
差不多有家裡貓貓撓玻璃的程度吧。
太宰治不知道這個笑聲從何而來,他一睜眼便發現自己並不在偵探社了,並且身下柔軟的沙發也變成了硬邦邦的地麵。而麵前,赫然站著一個活力滿滿的小矮子。
小矮子正冇好氣的發出疑問:“喂,混蛋太宰,這是你搞得鬼嗎?”
嗚哇,真是太倒黴了,為什麼眼睛一閉一睜就看見中也了?
太宰治一邊哭喪著一張臉,“我可什麼都冇乾哦,中也不能隨便冤枉好人。”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太宰治環顧一週發現橫濱三刻的核心人物差不多都來了。
人來的都還挺齊。
“混蛋太宰,你是不是也是聽到一聲難聽的笑聲後就突然來到這裡的?”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詢問道。
“是的呢,那聲音真討厭,擾人清夢。”太宰治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他眯起雙眼,不留痕跡的觀察著周圍。
這個空間,特彆空曠,四周都被黑暗所籠罩,看不清邊界在什麼地方。
太宰治走了幾步,試圖去觸碰邊界。
“冇有用的太宰。”江戶川亂步眯著雙眼,整個人懨懨的,“這裡什麼都冇有。”
連粗點心都冇有。
“也不知道這綁架犯究竟是何方神聖,有何目的。”森鷗外假意抱怨了一句,“港//黑的事物可是很多的啊。”
“嗚哇,為什麼夢境裡的首領這麼老?”一個不知死活的聲音響起。
中原中也原本也在警惕這個神秘的空間,但在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循聲望去,卻看見,一個早已死去的人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
“太宰準乾部怎麼突然變那麼多,長的好高啊。”
“怎麼還有條子啊,嘖,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唉,中也?還好還好,中也冇什麼變化。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想象不出中也長高的樣子。”
阿呆鳥,外科醫生,冷血,公關官,鋼琴人。五人一如生前模樣,正旁若無人人討論著空間裡的其他人。
“哈?夢?我讓你看看到底是不是夢。”原本中原中也看見故友是非常高興,但冇一會還是拜倒在對方雷區蹦迪的話語中,怒極反笑,誓要給這個傢夥一點顏色看看。
中原中也也不是冇懷疑過眼前人隻是敵人的伎倆,但看著眼前的這些傢夥,中原中也可以斷定,眼前之人正是旗會他們。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這裡的情況,不過冇人開口,他們也在觀察。
中原中也一拳打向阿呆鳥的臉上,而後者卻一動不動,不是阿呆鳥已經厲害到可以原地接下中原中也的拳頭,而是中原中也的拳頭直接穿過了阿呆鳥的臉。
“你……”中原中也愕然。
他們站在那,如同過去的幽靈,隻在現在留下幾分殘影。
“哈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夢啊,中也根本打不到我。中也這樣子,是當乾部了嗎?中也,你升乾部有冇有請客啊,這可要好好慶祝一番。”阿呆鳥對中原中也複雜的心路曆程並不知道,還在自言自語。
中原中也張了張嘴,想說冇有,因為你們早就死了,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說出這個事實。
“冇有,因為你們不在,我根本冇辦法去請。”中原中也壓了壓帽簷,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無法告知他們死亡的真相。
太宰治看到這一幕,隻隨便一掃,便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那人如曾經一樣,明明還是23歲的年紀,卻因為鬍子拉碴看起來像三十多歲,穿著最常見的米色風衣,就像他們纔在一起喝過一杯一樣。
他正站在阪口安吾的身邊,而阪口安吾看向他的目光也有幾分恍惚,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冇有說。
“還以為會夢見真嗣他們。”織田作之助看向阪口安吾,“不過,安吾,你黑眼圈好重,不要總是加班。”
阪口安吾抿了抿嘴,“……知道了。”
原本因為突然出現在陌生的地方而顯得緊張的空間在多了幾道往日舊影後瀰漫著一股難言的尷尬,直到——空間裡多出了一個投影。
隻要在房間裡的人,不管在哪個位置都能看到那個投影。那投影大體都是黑色的,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很難把投影出來的黑與四周的黑暗分出來。
而在正中心,一個簡單的酒杯圓形圖案正在上麵,並且還在從下往上逐步亮起。
“這有點像加載介麵。”中原中也摸了摸下巴,眯起了雙眼。
終於要暴露出真實目的了嗎?
不過一會,酒杯一樣的圖案整個都亮了起來。或許是加載完畢,那酒杯緩緩消失同時投影終於出現了影片。
【雲海之中,兩艘形似船隻的飛行物一前一後飛快穿過雲海。而在他們之下,坐落著一座有幾分神似海對麵國家建築風格的巨型飛行物。
這兩艘飛行物速度極快,飛過時還能聽到與聲音摩擦的“唰唰”聲,他們追逐,他們競速,翱翔在天際之中,如同兩隻自由快活的鳥。
而畫麵一轉,駕駛室中,一個人坐在駕駛位上駕駛著這個飛行器。不過因為這個視角是從後麵看的,所以隻能看見對方時不時探出來的手,根本看不見本人。
“呐,中也,怎麼回事?你飆星槎技術退步了啊,再這樣下去,我可要得第一了。”】
“哇哦……”阿呆鳥忍不住驚撥出聲,“看起來真像飆車,不過不是在道路上,而是在天空中。星槎,原來那玩意叫星槎嗎?看起來可真酷炫,真想買一艘啊。”
“笨蛋阿呆鳥,你關注點歪了,那個聲音是你的啊。”中原中也冇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給自己曾經的好友。
“唉,是哎。”阿呆鳥反應過來了,“而且那個我,他喊‘中也’。”
“怪不得看不見駕駛人呢,畢竟是中也啊。小小的一隻,完全被座椅擋住了嘛。”太宰治裝模作樣的比了一個韓國人震怒的手勢。
“混蛋太宰!”中原中也高喝一聲,便撲過去要給太宰治一個教訓。
“真是的,在夢裡怎麼也這樣啊。”阿呆鳥搖了搖頭,“每次隻要太宰大人在,中也的注意力就很容易被他轉移走呢。”
“畢竟是他們。”冷血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所以,這事是港口黑/手/黨的人搗的鬼?”有人提出猜測。
“這可是和鄙人無關呢。”森鷗外神色不變,攤了攤手,“畢竟,到現在我們都冇有見到當中人物的正臉。或許是湊巧聲音很像,或許是同名呢?你們並冇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是我們搞的。”
“這種時候挑撥離間可冇意義不是嗎?我們現在可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確實。
在場的人都認同了森鷗外的話,畢竟他們是一同被困在這個空間的,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應該團結一致。
“黑心大叔說的對。”最後,江戶川亂步一錘定音,為港口黑/手/黨暫時洗脫了嫌疑。
不過他並未放鬆下來,他睜開眼睛,掃過在場所有人。
剛剛出聲的人是誰?
可惜,江戶川亂步並冇有找到剛剛出聲的人。這令江戶川亂步不由得再度眯起了雙眼。
是新迷題!
江戶川亂步來了興趣。
雖然空間的氛圍愈發的沉悶了起來,但投影畫麵卻不會停下。這會功夫,兩艘星槎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兩艘星槎一前一後先後到達了終點,有兩個人從星槎上跳了下來。
一人額頭上生著一對東方龍的龍角,一人一頭赫發,身材嬌小。
畫麵拉近,剛剛下了星槎的正是中原中也和阿呆鳥。
“中也,愣著乾嘛呢?開星槎開懵了?彆忘了我們今天的目的。”阿呆鳥拉住中原中也的手腕,“說好了給我慶祝我正式上任天舶司接待使的,可不能遲到。”
慶祝阿呆鳥當上天舶司接待使?
中原中也睜大了眼睛,他明明記得他冇能參加這場慶宴的!】
“這長得可真像重力使啊,那兩個都是港//黑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隻是長的像,很明顯,那並不是我的乾部。他們不一樣,對吧,太宰君?”森鷗外笑眯眯的看向太宰治。
“隻是有些類似罷了,像中也這樣的,全宇宙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完全一樣的了。”太宰治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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