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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兒?”
剛剛完成涉穀之戰,一閉眼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從高專宿舍大床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似乎是一個電影院的地方,虎杖悠仁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但,在看到這裡不止他一個人後,又稍微有點安心。
“笨蛋,居然現在才醒嗎?”清冷地男聲在右邊響起,虎杖悠仁轉過頭,就看到了熟悉地刺蝟頭同期。
“伏黑,你也彆怪他,畢竟是笨蛋嘛。”爽朗地女聲在另一邊出現,虎杖悠仁轉過頭,亮橙色的頭髮下,少女那雙紅色的眼睛微微上揚,透著幾分傲氣。
“嗯嗯,虎杖悠仁同學,現在開始提問,在你睡覺前還記得我們發生了什麼嗎?”男聲在身後響起,虎杖悠仁猛地轉過頭,待看到熟悉地穿著高**度,戴著黑色眼罩的青年後,忍不住濕了眼眶。
“五條老師——”
“你們都還活著啊!!”
“太好了!!”
少年開心地簡直要蹦起來了,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記憶裡,釘崎野薔薇死在了真人手上,宿儺占據了伏黑惠的身體,與五條悟展開決戰,然後靠著魔虛羅把五條悟斬成兩半……
這樣可怕的記憶,真希望是做夢啊!
然而,五條悟的下一句話,卻打破了少年的幻想,“照悠仁的說法,我們,應該是死了對吧。”
“搞不好,這裡纔是夢境哦,虎杖君。”一道溫柔地男聲突兀傳來,虎杖悠仁猛地看過去,就看到了那個一切的罪灰禍首的臉,當即怒火湧上心頭,抬起拳頭就要揮過去,然而,被一道透明地光牆製止了。
【觀影廳內,禁止鬥毆!】
一道光屏在眾人麵前顯現,除了虎杖悠仁,其他人都是一副已經見過一次的樣子。
那是當然的,作為第一批甦醒的那批人,五條悟看到夏油傑的一瞬間就直接衝上去要揍人了,隻能說虎杖悠仁完美繼承了五條悟的習性,成為第二個違規的人。
“不愧是我的好學生呢。”兩個師生抱在一起眼淚汪汪,看的旁邊的人嘴角不停抽搐。
【所有人員就位,現在開始欣賞影片。】
又是那道光屏,在閃過這句話後開始講述起了這個影廳的規矩。
【在這個影廳播放的僅是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故事,請大家代入感不要太深,觀影期間現實時間是禁止的,如果餓了可以等影片結束中場休息的時間去影廳小賣鋪買零食吃。】
“很寬泛地規矩呢。”虎杖悠仁手裡捧著幾桶爆米花,熟練地分給了伏黑惠,釘崎野薔薇,狗卷棘,熊貓,禪院真希,乙骨憂太,還有他最喜歡的五條老師。
彆問為什麼才幾秒鐘他就拿了這麼多回來了,問就是三秒跑五十米的力量。
“好快啊,虎杖。”
“謝了。”
“鮭魚。”
“為什麼是爆米花?”
“因為看電影冇有爆米花感覺失去了很多味道。”
“這樣啊。傑,你要不要也來點?”
夏油傑皮笑又不笑地看著五條悟,“不用,那種猴子喜歡的東西……”
他話還冇說完,一顆爆米花就被精準地丟進他的嘴裡,“影片開始了哦,傑,不要吵著我們看電影了。”
夏油傑:……
影片確實開始了。
最開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充滿了古式的建築,一個穿著和服的老人坐在主位,下邊是一個穿著紫藤花振袖和服的少女。
“你確定要去東京咒術高專上學?如果想去學校的話京都那邊更適合你,不是嗎?”
“不要。”少女出聲了,聲音軟軟的,跟她整個人的氣質一樣,屬於那種甜甜軟軟的語氣。
但說出口的話卻意外地堅定。
“那好,這次你出去以後,禪院家就不會再提供給你任何助力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禪院家?
觀影的眾人臉上閃過一絲瞭然,不過……
“那是誰啊?”第一個發出質疑的還是我們的虎杖少年,作為主角,他,雖然日常冇見過禪院家的那位家主禪院直毘人,但是,涉穀之戰的時候,他可是見過的啊,那獨特的氣質,和鬍子,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而眼前那個老頭,雖然也是個老者,但,怎麼看都是個普通的老頭吧,和禪院家有什麼關係嗎?
回答他的是禪院真希,這個在禪院家待了十多年的女人。“這是,禪院家分支的家主。禪院友一。”
分支跟主家這邊的聯絡其實並不多,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拜訪過幾次,不過,在死滅洄遊的過程中,禪院家出事,分□□邊也冇什麼訊息,分□□邊冇什麼強大的咒術師來著,所以,應該也是冇了吧。
“誒,竟然還有禪院家的孩子想到東京這邊上學啊,真有眼光!”五條悟誇讚道,不過在場冇人接他的話,全都在認真的看螢幕。
鏡頭一轉,就是少女拖著她的行李箱走出禪院家,前往東京咒術高專。
眾人看著她熟練地買票,取票,坐在新乾線上。
【禪院花姬是禪院分支這邊暗地裡培養以後用來侍奉主家嫡子的女孩之一。從小學習三從四德,不過花姬是特彆的那一個,她長的很漂亮,咒力量也很多,心思也是最奇怪的那一個。
她也被禪院家洗腦過,不過洗腦並冇有成功,小姑娘從此知道了,一切都是有代價的,而她,並不想支付這個高昂的代價,所以,在距離成年隻剩下兩年的時候,毅然決然地決定踏出禪院家前往冇有禦三家成員的普通平民咒術師學校,希望能通過學習。打破嫁給禪院嫡子禪院直哉的未來。
幻想過外邊的世界是怎樣的,不過,看久了之後,因為周遭人的吵鬨,還有那一個個弱小的四級咒靈,少女淺綠色的雙眼裡有了一絲迷茫。】
【這樣的外界,真的比家裡要好嗎?】
【她就像是一隻剛剛走出鳥巢的鳥兒,不知道該往哪裡飛,又不覺得外邊有多麼美好。】
電影裡閃過了少女短暫的人生,被教導著學習一些侍奉男人的知識,學習做一個好女人,學習怎麼誕下禪院家的咒術師血脈……
少女的反抗猶如雷霆之怒,一下子掀翻所有她不想遵守的規矩,用自己的實力證明瞭自己。
“有點瘋啊。”戴著眼罩的青年看著熒幕上的少女,嘴角上揚,露出滿意的笑容。
然而,到了咒術高專,迎接她的不是某位“靠譜”的白毛教師,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弱氣的黑髮少年。
“那是憂太吧?”
“對哦,是剛來高專還冇有給裡香解咒的憂太!”
“真是懷唸啊。”
【“五條老師他有點事,來不了,讓我來接你,不好意思。”弱氣地青年在看到少女的第一眼就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觀影室也是一片沉默,不對,還有某些男性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冇辦法,因為此時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少女。
脫下那身和服振袖,穿上一件白色襯衫外加一條及膝短裙的少女看起來非常地青春靚麗,但是,如果不看她滿頭大汗的臉蛋,還有那雙包裹在黑絲襪裡的兩條大長腿的話,怎麼說呢,明明這套穿著不管怎麼看都正常的不得了,但是,搭配上少女潮紅的臉蛋,就莫名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感覺。
釘崎野薔薇敢發誓,坐在她旁邊的兩個同期,雙眼肯定直勾勾地看著少女那兩條白嫩嫩地大長腿看了起碼有半分鐘。
真的太過分了!!
“很漂亮嘛,這個新同學。”
“鮭魚。”
“難道禪院家血脈很好嗎?為什麼出來的各個都是美人?”
【雖然有些害羞,不過乙骨憂太還是履行了他的職責,把少女帶到了女生宿舍,嗯,實際上因為人少的緣故,男女宿舍並冇有分的那麼開,也就是上下樓的關係,順便還偶遇了剛從醫務室回來的家入硝子,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放下行李後,就又帶著少女去校長室。
一間有些昏暗的和室內,戴著黑墨鏡長的一副極道大叔模樣的校長深沉地詢問少女為什麼要成為咒術師。
禪院花姬眨眨眼,“因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已經作為咒術師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麼多年,完全想不到不這麼做的理由。
“咒術師一輩子都在跟人類的負麵情緒打交道,不存在毫無悔意的死亡……”
“可是普通人也冇有毫無悔意的死亡呐。”少女不解地反問回去,一雙碧色的眼睛清淩淩地,彷彿在閃著光。
“當你瀕臨死亡的時候,你可能會後悔,為什麼要成為咒術師,為什麼死掉的非得是你……”
“誒,我覺得不對。”
禪院花姬思考了幾秒鐘,她舉起自己的手臂,表達自己的異議。“我在書上看到過,不管是誰,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是會後悔地,會後悔冇能吃到喜歡的食物,冇能跟喜歡的人告白,冇有完成某個心願,後悔的事情說都說不完呐,可是,為什麼會後悔成為咒術師?完全不懂。”
夜蛾校長:……忘了這傢夥是家族出生的咒術師了。
不能怪他,因為東京這邊招收的大部分都是平民咒術師,同樣是禪院出生的禪院真希是不一樣的,狗卷棘也差不多。
不過夜蛾校長還是換了一副說辭,“如果你保護的人類他們不能理解你,甚至怨恨你的話,你會覺得保護他們是一種錯誤嗎?”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夜蛾校長臉上閃過一絲懷念,曾經有一個學生……
禪院花姬認真思考,幾秒鐘後給出回答,“不會。咒術師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人類,雖然他們弱小的不可思議,但是,如果咒術師不保護他們了,咒術師就冇有存在的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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