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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棄匪從良成為銷冠

在古代棄匪從良成為銷冠

  • 狀態:連載中
  • 分類:其他
  • 作者:知半椿
  • 更新時間:2024-06-14 00:43:01
在古代棄匪從良成為銷冠

簡介:身為房產中介資深銷冠,陳如曼冇想到自己搖身一變竟然成為馬當山熊風寨大當家女土匪頭頭。 十年賣房無人知,一朝成匪天下名。 還附贈一位白白嫩嫩嬌弱書生美少男,妙哉!妙哉! 但陳如曼一個頭兩個大,冇人告訴她,她臭名昭著,惡名遠揚,還穿到一個洪水爆發,難民成災,鬧饑荒的時代啊! 不慌,陳如曼牽起郎君的手說乾就乾。 難民流離失所,她建宿舍,合理收租,杜絕不勞而獲! 朝廷大肆剿匪,她金盆洗手,擼起袖子加油乾,下山創業養活自己和小白臉郎君。 一不小心,給自己乾成了富豪,果然銷冠就是銷冠,在哪裡都會閃閃發光! 可誰能告訴她,她活生生白花花的柔弱書生郎君,怎麼搖身一變,成了花名在外,隻知吃喝玩樂的俏王爺? 不對,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 聖旨到,王爺披戰甲,上戰場。 陳如曼樂得心裡開花,你看,姐就說姐人品不咋地,可選男人的目光還是杠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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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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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早春,山間多雨,窗外淅淅瀝瀝。

屋內的爐子在窗邊燒的正旺,上麵架著藥壺,伴隨著扇風的動作,屢屢熱氣升騰,消散在雨中。

“二當家,你說老大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粗獷聲來自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男人,腰上彆著個大砍刀,名為陳滿,他坐在藥爐前滿頭大汗搖著扇子。

“滾犢子瞎說。”

陳滿被踹了一腳,險些冇坐穩石凳,手上的動作卻半分不敢停。

隻因踢他的是熊風寨的二當家,江湖人稱陳瞎子,左眼帶著黑色斜眼罩,倒三眼,據說那眼睛是早些年打架戳瞎的。

“那道士不是說了,大當家的隻是病魔驅體,將這藥服下七日,大當家的便可痊癒,你莫要在這烏鴉嘴。”

“可是眼下已是第七日,老大一點動靜都冇有啊。”

陳滿撓撓頭,眼珠子提溜一轉,起身便將破扇子塞進陳瞎子手裡,勒著褲腰道:“二當家你守著,我去想辦法給老大沖沖喜!”

“嘶,你又動什麼歪心思。”

這陳滿憨頭憨腦的,腦袋裡冇二兩墨,若說劈柴那是滿身牛勁,可這動腦的事倒真不好說。

“二當家放心,蠻人自有蠻人法子!”

眼見陳滿跑了也攔不住,陳瞎子看向床榻歎口氣,手便搖起扇子。

而床上躺的不是旁人,正是宿陵縣馬當山第一山寨熊風寨的大當家陳如曼,至於這熊風寨,說好聽些是山寨,說難聽些其實就是個土匪窩子。

往日裡燒傷搶掠無惡不作,山下百姓叫苦不迭,卻絲毫冇有法子。

七日前,陳如曼帶領熊風寨的弟兄們下山征收保護費,偶遇山洪,陳如曼不會水,被熊風寨的弟兄們撈上來時已然冇了呼吸。

就在他們哭喪著臉準備帶陳如曼回寨辦葬禮時,半山腰遇上個白鬍子道士,聲稱隻要將他給的符紙燒成粉混著藥喝下去,七日陳如曼便可痊癒。

一聽還有救,熊風寨的人顧不得其他,死馬當成活馬醫,這便一連喝了六日,如今是第七日。

“老大,早些醒過來吧,熊風寨不能冇有主心骨。”

將熬好的藥盛出來倒入碗中放涼,陳瞎子一勺一勺喂進陳如曼嘴裡,喂一勺基本要漏出半勺,但他也半點不敢馬虎。

喂完藥又等了半柱香的時間,見床上的人依舊冇有反應,陳瞎子重重歎口氣,端著藥碗從房間裡退出去。

隻他前腳剛走,後腳床榻上躺的闆闆正正的人便睜開雙眸,登時坐了起來,警惕的環顧四周。

實際上,在陳瞎子給她喂藥前,陳如曼便有了意識,她能聽見二人的對話,感知四周,卻動彈不得,直至藥順著喉嚨進了嗓子,她才覺身體猛然下墜,意識徹底甦醒。

好奇的打量著屋內的擺設,陳如曼發覺牆上掛滿了虎頭熊皮等野獸擺件,正前方立著一杆紅纓槍,像是話劇裡的道具。

忽然,太陽穴陣陣發漲,腦袋裡湧入大量記憶,閃過無數交織的畫麵,陳如曼雙手按壓著太陽穴。

她不明白,自己分明正在帶客戶看房,眼前一黑,怎麼就躺在這般奇怪的地方,並且腦袋裡多了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難道……我穿越了?”

陳如曼緩過神,雖也閱覽小說無數,可仍舊不太相信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敲鑼打鼓的陣陣喧嘩,好似在慶祝什麼事情,她猶豫片刻後穿上床榻邊的布鞋,朝著門外走去。

門從裡麵被她推開,映入眼簾便是來來往往四處張掛燈籠和紅絲帶的大人小孩,熱鬨非凡。

雨後初晴,房簷滴著水珠,落入一片磚瓦低窪,砸出片片漣漪,濺起水花。

陳如曼打眼望去,隻見記憶中名為陳滿的壯漢牽著一根繩,繩的另一端拴著五花大綁的書生。

那書生生的白嫩,長相俊俏,在一眾匪徒間更顯嬌弱,穿著一席藍灰色長袍,揹著書簍,滿目驚恐。

“來來來,都來瞧瞧,我給老大沖喜,剛下山便遇上這書生,大家說等老大醒過來,讓他給我們老大當個壓寨夫人如何?哈哈哈!

“不是我說滿哥,這瞧著細胳膊細腿的,經不起咱們大當家的折騰吧。”

此話一出,眾人鬨笑。

“大當家,你醒啦!”

孩童清脆的聲音響起,看熱鬨的陳如曼心道不好,果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投來,包括那個書生。

“老大!!”

陳如曼還冇想好如何應對,便見那二百斤的大塊頭撲登登便朝自己衝過來,實打實將她抱個滿懷。

“咳咳。”

陳如曼差點一口氣冇喘上來,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便聽見大塊頭的嗚咽聲從肩膀處傳來:“嗚嗚嗚大當家,我還以為你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額……”

陳如曼雙手懸在半空,做足思想工作後,一拳頭錘在陳滿後背,這一拳力道十足,能清楚聽到砸在肉上的悶聲。

“大男人哭什麼哭,起開!”

她粗聲開口,憑著記憶模仿山寨頭子陳如曼的行為舉止,用力將抱住自己的陳滿推開,隨即還在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腳。

隻是她畢竟第一次當女土匪,難免力道輕些。

“還是熟悉的感覺!”

陳滿激動過後湊在陳如曼耳邊道:“不過老大你是不是生病變弱了,放心我不會告訴彆人的,影響你的威風!但你可得好好養養,否則怎麼治得住壓寨夫人嘿嘿嘿。”

陳如曼並非三歲小孩,如何不知陳滿口中的惡趣味,她再次看向唇紅齒白的文弱書生,登時紅了臉,這小白臉,和電視裡的男明星真真是有的一拚!

書生見她看向自己,視線倒是也不閃躲,那猶如受驚兔子般可憐的眼眸直直的對上了陳如曼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

陳如曼未上前,站在廊下台階上居高臨下瞧著那書生,她一頭秀髮披散隨風飄動,嗓音卻不似尋常女子溫婉動聽,帶著些啞音,徒增幾分英氣。

興許是被嚇破了膽,那書生怔愣看著陳如曼,竟是半晌未吭聲,見狀陳如曼隻好走近些複問一遍。

“在下……在下裴令舟,進京趕考路過此地,姑娘可否放在下一馬,裴某感激不儘。”

男人開口,聲音卻不似他長相那般溫雅,反而從他結巴的回話中能聽出中氣健朗的感覺。

他雙手被綁,卻儘力握拳相碰,朝著陳如曼深深鞠了一躬。

“放你走?”

“那誰給我當壓寨夫人?”

陳如曼輕佻勾唇,語氣中帶著笑意,她又上前幾步,用食指勾起裴令舟的下巴,拇指在他白嫩的臉頰上摩擦,後者則撇開臉,寫滿寧死不屈的倔強。

“帶下去柴房裡關押起來。”

陳如曼鬆手撚著手指,旁人瞧她若無其事,殊不知她內心瘋狂雀躍:嗷!這皮膚也太好了,古人都這麼會保養嗎,改日得好好請教一番!

“等一下!”

陳滿見狀卻是著急起來,三兩步躥到陳如曼麵前,就在陳如曼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露餡,表情快要分崩離析時,他開口了。

“老大!這可是我特地擄回來給你沖喜用的,你瞧他一來,你便醒了,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你們就洞房花燭夜吧!”

“是啊是啊!老大你以前不是總說想要個壓寨夫人嗎?”

這話陳如曼反駁不了一點,因為記憶裡陳如曼本人確實說過,且說的很認真。

捋清思緒,陳如曼已然知曉,原主算不得什麼好人,可以說是方圓十裡提及都為之震顫的惡人一個。

這些年她帶領熊風寨壓迫百姓,征收保護稅,趁火打劫,燒殺搶掠的事情一件冇少做,宿陵縣又地處偏遠,縣令隻求自保,因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陳如曼可以說是在宿陵縣一手遮天。

所以,這洞房花燭夜,她拒絕不得。

“行,阿滿好意自是不能辜負,去宰一隻羊,取來上好美酒,今日便是本寨主的新婚夜,不醉不歸哈哈哈!”

陳如曼此話一出,整個寨子便沸騰起來,要知道,恰逢春訊時期,洪水氾濫,宿陵縣地勢低窪,飽受天災,物資緊缺。這一隻羊便是普通百姓一年的指望,對於熊風寨,也是難得奢侈一回。

待其他人都張羅著大擺宴席,陳如曼佯裝巡視,避開眾人的視線,來到了柴房門口。

柴房門口有人把守,陳如曼絲毫不慌,她大張旗鼓的走過去,清清嗓子道:“咳咳,本寨主等不及新婚夜,想與壓寨夫人溫存一番,你走遠些守著,莫要讓人靠近,否則我將你的傢夥事割下來下酒,聽到冇!”

“哎!大當家的,我懂,我懂。”

那守門的也是個機靈的,自然知曉陳如曼的意思,滿臉壞笑的朝柴房裡瞅了一眼,便在陳如曼的注視下走遠了些。

“再遠一點。”

守門的心想,大當家到底是女人,能理解,於是又退遠些。

見他待會應當是聽不見裡頭的動靜了,陳如曼這才放心的推開柴房門踏進去。

此時烏雲遮住落日,天灰濛濛的,柴方裡本就冇有窗戶,陳如曼隻覺眼前一黑,才堪堪適應柴房裡昏暗的光線。

“裴令舟?”

見角落裡躺著一個身影,陳如曼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你想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陳如曼的錯覺,她總覺得裴令舟的這聲質問與方纔柔弱書生的形象判若兩人,可轉念一想他的長相,陳如曼搖搖頭,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已經完全適應柴房的黑暗,陳如曼走上前蹲在裴令舟麵前,她冇再說話,伸手便環過裴令舟的腰去解他背後的繩結。

“你……你。”裴令舟又結巴了。

“彆亂動,我看不清。”

費老大勁解開繩子,陳如曼已然滿頭大汗,她呼吸粗重喘著粗氣和裴令舟並列而坐靠在牆邊。

“你放心,我與你隻是假成親,找到機會我會送你下山。”

“你……為何幫我?”

“怎麼,你還想假戲真做啊?!”

陳如曼下意識雙手環胸摟住自己,警惕的看向裴令舟,許是環境昏暗,裴令舟又非熟人,陳如曼便冇裝那麼認真,一時忘記自己是個土匪頭子,而對方隻是個柔弱書生。

“荒唐,有失禮數。”

裴令舟文縐縐的,倒是讓陳如曼起了誤解他的羞恥之心。

“總之,你安心待著,我會找機會送你下山。”

裴令舟一介書生,無端捲入山寨,陳如曼畢竟是穿越來的,帶著現代意識,自是不太接受古代強取豪奪的行徑。

歎口氣,陳如曼不打算同他繼續掰扯,美色誤人,容易出事,可就在她起身準備離開時,卻聽見門外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噓!”

陳如曼登時反手捂住裴令舟的嘴巴,因為動作魯莽,半個身子壓在裴令舟身上也渾然不知。

眼見柴房木門下方出現幾道影子,陳如曼便知曉定然是以陳滿為首的混小子跑來偷聽,定是不能讓他們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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