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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國公主

小國公主

  • 狀態:連載中
  • 分類:其他
  • 作者:板燒雞腿炒雙蛋堡
  • 更新時間:2024-06-13 23:06:18
小國公主

簡介:徐念紓是小國公主,與哥哥徐慈烺共同長大,兄妹情深。宋時譽是哥哥伴讀兼好友,也是徐念紓已訂婚的駙馬。一朝國破,徐念紓從雲端墜入泥潭,父皇母後被殺害,哥哥被好友背叛生死不明,宋時譽歸順新帝,徐念紓被宋時譽囚禁在彆院中,與外界隔絕。得知宋時譽與新朝福寧公主即將大婚的訊息,徐念紓自覺危機重重,眼前的人似乎並不像從前那般值得信任了。換用宋時譽庶姐宋知蘊身份的她,要怎麼在萬重困難中撥開迷霧,為家人複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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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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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第二天辰時,宋時譽輕叩我的房門,「公主,我讓小廚房做了銀耳粥,還有你最愛的芙蓉糕,多少吃一點吧」

我們在桌前對坐,宋時譽將粥碗放在我麵前,夾了一塊糕點給我,他的眼底一片烏青,「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裡」,

「再等等我,過完這個秋天,我們就去看山川。」

「冬天的時候,我們在山腳租個小院子,下雪時,我陪你堆雪人,雪化了,我們圍爐煮茶」

「這樣的生活,你不是最喜歡了嗎?」

「再等等我吧」

他自顧自的說著,讓我不知如何迴應。

我足不出戶,但對外界的事並非全然不知。

福寧公主鐘情宋時譽,特去求了父皇賜婚。聖旨已下,二人婚期定在六月後,按理說,宋時譽這時已經在著手準備婚禮事宜。

那麼,現在又為何要對我做這樣遙遙無期的承諾。這些美好的願景,如同海市蜃樓一般,印在我的生命中,我這一輩子,怕是永遠不會有這樣的閒情愜意了。

「婚宴定在什麼時候?你看我如今的處境,怕是送不了你什麼貴重的禮物了」

佈菜的手突然頓住了,他怔怔看向我,半晌,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來你都知道了啊」

「訂婚並非我本意,實是福寧公主驕橫霸道」他頓了頓,「念紓,我不是有意瞞你,隻是我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

「我知道」我打斷他,「我知道你身不由己,許多事,甚至冇有抉擇的餘地,你不用向我解釋」

「福寧公主愛慕你,不惜為你忤逆君主。如今形勢複雜,對你來說,這也許是最好的選擇。我也是真心希望,你以後能過得好」

我盯著他緊鎖的眉頭,「我是你名義上的姐姐,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他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望向我的眼神變得複雜難辨,沉默許久,他拂袖而去。

機會來得很快。

那夜宋時譽在寒風中受了涼,冇幾天便開始發熱,抱病在家。為了展現體恤臣子之心,那位暴君在夜晚出宮來看望他未來的駙馬,與他隨行的,還有頗受父親寵愛的福寧公主。

秋雨來得細密又濕冷,我站在亭下,看宋時譽院子中的燈火通明。今夜的宋府出奇地安靜,下人們進進出出都躡手躡腳,用氣聲交談,怕驚擾了尊貴的君王。

我遙遙地看著那身褐色龍袍走進了宋時譽的房間,福寧公主緊隨其後。侍官們低著頭在院中待命,成批的侍衛守在院門外,戒備森嚴。

雨漸漸小了,水滴的聲音變得不規則起來,我手中的暖爐也已經涼透,「秋華,去幫我換一個來罷」。

名為秋華的侍女有些遲疑。

「快去吧,我不會亂走,彆讓我等太久」我微笑著盯住她的雙眼,她最終妥協。

地上濕滑,一路又都是鵝卵石,她不會那麼快回來,我在心中數著時間。

很快,宋時譽臥房的門簾被掀起。

我打著油紙傘快步往君王的方向走去。不出所料,今晚我就會看清這位暴君的麵容。

果然,還未靠近宋時譽的院門,我就被君王的侍衛攔下。

「什麼人!切莫驚了聖駕!」他們拿起了劍。

距離太遠了。

我丟掉油紙傘,故意驚叫一聲,跪坐在地上,低聲啜泣起來。

君王終於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拂開侍官為他撐傘的手,朝我走了過來。墨色的祥雲皂靴駐足在我眼前,我低頭伏在地上,因寒冷而微微發抖。

「你是何人?」

「小女是宋侍郎的姐姐,因擔憂弟弟病情,特來探望」

「那你為何在此哭泣?」

「小女不知陛下在此,恐驚了聖駕,自知罪該萬死,還望陛下恕罪」

「抬起頭來」

於是我終於看清了暴君的麵容。他已經垂垂老矣,臉上佈滿了皺紋,唯有一雙眼睛如鷹一般,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是個美人」,他突然笑了。

於是我裝作十分羞澀地重新低下頭去。

「你的眼睛,我很喜歡」,他撿起已經沾了泥濘的油紙傘遞給我,「你便是宋知蘊吧,那個廢物太子的妾」

我的心口突然一緊,有血腥氣瀰漫在我的口腔,哥哥,我在心裡默唸道,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便是我們的仇人。

「回陛下,正是小女」

暴君突然大笑起來,他的手肆意撫摸著我的發頂,「你的樣子很討我的喜歡,不如,你跟我進宮,做我的寵妃,如何?」

求之不得。

於是我露出最溫順乖巧的笑,深深地伏下身子,迴應他,「能夠侍奉陛下,是小女的榮幸」

「好!好!」他撫掌,對著一旁麵色蒼白的宋時譽笑道「宋家可真是人才輩出啊!宋卿有如此才能,冇想到家中姐姐也這般聰穎過人,如今我們可算是親上加親了!」

宋時譽身形一晃,腳下似有些不穩,他扶住侍官的手,冇有回答。

福寧公主解圍道,「駙馬尚在病中,又吹了半天冷風,想必是身體更加不舒服了。」她拉著皇帝的衣袍撒嬌,「父皇,天色已晚,我們就不打擾駙馬養病了」

平日裡喜怒無常的暴君此刻憐愛地看著他的女兒,「公主十分憂心駙馬,宋卿快回房中去吧」說罷,他如毒蛇般陰冷黏膩的眼神又掃過我,「宋氏女淑慎芳聲,柔嘉成性,封貞妃,擇日進宮」

貞,真是好荒謬的封號。

將前朝太子的良娣納入後宮,還要向天下誇耀她是堅貞忠誠的女子。

我再次叩下頭去,以最虔誠的姿態感恩君主的垂憐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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