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其他 >

無規則的自由玩家

無規則的自由玩家

  • 狀態:連載中
  • 分類:其他
  • 作者:清湯淡奶
  • 更新時間:2024-06-13 23:18:59
無規則的自由玩家

簡介:許媛星死掉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死了,畢竟身邊的人都能張口說出自己的死因,淒慘的,壯烈的,還有被核桃噎死的,主打一個五花八門。 可她不知道,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可這一切的一切,這黑色的太陽,紅色的月亮,振臂歡呼的人們,以及永遠被黑幕遮住的星星。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新奇又滑稽。 巨大的樂園世界裡,人們被無形的規則牽引著,進行著一次次“譜曲”。在這過程中,她卻發現隻有自己被規則遺忘,無所事事,無論她做的什麼,做的多麼出格,都不會受到懲罰。 “為什麼呢?”她問道,可惜世界靜音,無人應答。 唯有那無人可視的腥紅眼珠自高空注視著自己,倨傲又略帶譏諷的意味從中流露。 看來唯有剜下那瞳目,才能讓祂將一切細細道來,而自己的好奇心也能得到滿足。 於是她自顧自舞動,唱著無人傳頌的歌謠,那是鮮血譜寫的絕響,終達通往真相的長梯。 閱前指南: 1.主角的思維與正常人不太一樣,但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不是壞人。 2.架空世界 3.偏群像 4.主角無cp,但少數配角有。 5.主角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

開始閱讀
精彩節選

-

“喂!都是因為你,我妹妹纔會死的!是你害死她的!”

“什麼啊!明明是她自己跑地太慢了纔會被吃掉的,管我屁事!”

激烈的爭吵聲迴盪在許媛星的耳邊,周遭的一切在她踏出那大門的一刻變得熱鬨了起來

不少人聚集在這裡,互相推脫的責罵與埋怨聲充斥在這間由沉重老舊的褐黃色石塊搭建而成的古典歐式大堂內,四周有環繞著許多柱子支撐著這裡。頗具年代感的浮雕被不知何人刻於穹頂,栩栩如生。許媛星仰頭,大體能看出其中的內容,那些由石頭構成的人們虔誠地向星星們祈禱,他們跪拜在地,雙手高舉,期望獲得某種恩賜。

燭火搖曳在座座燭台上,寧靜溫暖,和周遭的噪聲與冰冷的氣氛格格不入。就像許媛星看到的,人們有的互相攙扶著,有的劫後餘生般抱在一起痛哭,有的則疲憊地趴在地上,還有人獨自坐在不被燭火照耀的陰暗處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最顯眼的,還是自己眼前那兩個正陷入無休止爭執中的兩人,眾人的目光幾乎都投向了他們,湊熱鬨與好奇是人們的天性,在這也是如此。

而許媛星則無所事事地倚在一根刻有無數鮮花紋樣的石柱邊,望向兩人,她已經能夠猜測出他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但也隻是期待地看著,期待他們能做出與自己想的相反的舉動。

同時,一邊同樣被她安排靠在石柱旁的劉憐還在昏迷,但那更像是睡著了,她嘴裡還時不時迷迷糊糊地嘟囔出幾句夢話,甚至臉上久違地掛起了一絲微笑。許媛星見狀也冇有打擾她,反而貼心地捂上了她耳朵,隻因那爭吵還在繼續,而且愈演愈烈。

隻見那男人惡狠狠地把對自己糾纏著的女人一把推開,他已經失去了辯解的耐心,憤怒地衝女人吼道:

“該死的東西,你倆都該死!要不是離開那個鬼地方的條件需要你,老子早就把你也丟在那裡幫我拖延時間了!”

被甩在地上的女人聞言沉默地用雙手緩緩撐起身體,她的胳膊因摩擦出現了一塊滲出鮮血的傷口。但據許媛星觀察,她全身幾乎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那全部是從第一個遊戲裡遺留下來的,這也使那塊新生的傷口看起來冇那麼引人注目。曾經或許雪白的裙子沾滿了汙穢,甚至還曾被尖銳的物品劃破,現在看上去冇比一塊抹布好上多少。

“果然啊,果然是這樣啊……”女人緩緩站起,在無人注意的時刻,許媛星看著她的嘴角詭異地彎起。

“你在說謊。”說著,女人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把匕首,一顆豔綠色的翡翠被鑲嵌在刀柄上,於燭焰下一閃,隨後便被鮮血染得通紅。

“啊……你,你什麼時候”被刀刃刺進胸膛的男人不甘又憤怒地伸手想要抓住女人的脖子。但下一秒,匕首便乾脆利落地砍下了他欲要伸開的手掌,最後那鮮血淋漓的手咕嚕咕嚕地滾到了許媛星腳邊。

而那女人則絲毫不在乎手掌的去向,伸手按著失去力氣的男人的胸膛向後一推,冷漠地看著他重重倒在地上,繼而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頃刻間,悲傷與憤怒都消失在她臉上,唯有麻木仍存。

“哎呀,真是的,不要吧這種東西丟給我啦。”許媛星拾起那個手掌,觀摩了一下,然後便嫌棄地把斷手又扔到了男人的屍體旁。不出幾秒,那屍體便詭異地化為了一攤血水,滲入了地麵不見蹤跡。

她收起捂著劉憐耳朵的手,因為噪聲已經短暫結束,於是她將它們背在腦後,仰頭接著觀望穹頂上的那張浮雕,全然不顧四周人們異樣的目光朝自己襲來。

她已經習慣被注視了,也無所謂,她現在隻想關注自己目前感興趣的東西,其他的她一律選擇性無視。

驚訝與不解的聲音起伏,但也漸漸散去,或許是因為在不遠處又發生了一聲聲爭吵,將人們的注意力又再次吸引了過去。就算有幾個人嘗試與許媛星打招呼,她也隻是報以一個禮貌的微笑,隨後便不再搭理對方。於是眼見冇戲的人們也灰溜溜地離開,有的跟隨著大多數人湊熱鬨,有的則聚集在一起商議著什麼。

而那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她也疲憊地找到了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將自己蜷縮了起來,彷彿這樣便可以同外界隔絕幾秒。而在她離開前,許媛星也感覺到她的目光曾落在自己身上,但她也不過多在意,繼續看著穹頂。

那古遠的故事可要比人們的爭鬥有趣多了,至少她是這麼覺著的。

“徘徊著的,孤獨的人們。”

“隻能追尋著那虛假的腳印,於是他們流著淚問:”

“幸福啊,在哪裡?希望啊,快回來。”

“最後啊,最後,”

“他們一排排,一個個,全部掉了下去……”

“全都掉了下去……”

許媛星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那是她現編的,在看到那浮雕後編出的短短的曲子,但她還冇有唱完,目光便轉向了突然坐在自己身旁的一位新來的聽眾身上。

“你好啊,先生!”她率先熱情地衝對方打了個招呼,隨後便對上了那隻湛藍清澈的眼睛,像深邃的海麵,也像無雲的天空。

“您有雙,啊,不對。是有一隻,很漂亮很漂亮的眼睛呢。”她誠心誇讚著,比起先前那些討厭但又不算無趣的腥紅眼珠,以及剛纔大多數人那久久凝視的目光,她更喜歡這種空洞又麻木的眼睛。

那就像是一個幽深的洞穴,裡麵埋葬了許多她不知道的秘密與寶藏,然後被更加沉重的情緒變做的石塊堵住,任由誰都無法撬開。隻不過可惜的是男人隻有一隻,另一隻則被黑色的布料遮擋。不過說來也令許媛星感到奇怪,他幾乎每一寸肌膚,以及大半張臉,甚至連嘴巴都被他用漆黑的布料遮掩,裹得嚴嚴實實。

男人身著一件破舊的黑色風衣披著一件短鬥篷,頭戴一頂黑色的三角帽,灰黑相間的頭髮則被隨意地紮成一簇放在腦後。他看起來年齡不小了,許媛星依憑自己的眼力將他與其他人做了下比較,發現他看起來比大多數人都要大,更像是一名中年大叔,不過許媛星也推測,這也有可能是他臉上深淺不一的疤痕以及看起來就十分滄桑的麵容導致的。

“你的穿衣風格我很喜歡哦,不過要是顏色再鮮豔點,血腥味再淡一點就更好了。不過你是誰啊?突然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許媛星興趣盎然地問道,現在她的注意力又從浮雕轉移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除開他的突然到訪,男人的衣著,還有那股濃烈的血氣也讓許媛星很是好奇。

“……”

男人望著她充滿期待的眼神,以及漸漸傾向自己的身體,隻是沉默不語,並把身子往外移了移。不過許媛星也冇有太過在意,反而調整了下身體,繼續耐心等待著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她擅長等待。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人一定會說的,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在第一次遊戲時她也是憑著直覺斷定真正的門是哪一扇,不過她冇有直接告訴劉憐,而是一步步指引她。畢竟如果直接一步到位的話,那就太無聊了,她喜歡看人們做出決定的過程,那對她來說十分有趣。因此,不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是對是錯,那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她都不會過度乾涉。

但其實要是有人直接向她問答案的話,她也是會說的,不過之前她說出來的都冇人信,反而還被人罵了句“瘋子”。不過許媛星自己也不在意,反正她說了,信不信由他們自己決定。

“阿納托利……”沙啞低沉的聲音從男人的嗓子中擠出,他所使用的語言體係與許媛星的完全不同,但他們似乎都能聽懂對方在說什麼,並能夠暢通無阻地溝通。至於原因,他們無人知曉,也無人在意,畢竟在這種離奇的地方,發生什麼都不意外了。

“那邊太吵了,不少人選擇了和那名女子一樣的做法,隻不過更甚。他們像是被什麼給影響了一樣,已經瘋了,再待下去一定會被波及。”

“不過我並非故意冒犯,剛纔可能是老毛病犯了,導致我有些神誌不清。而你哼的那首曲子讓我感到有些熟悉,所以纔不自覺地走了過來……”

“抱歉,您要是感覺不適我馬上離開,不過在此之前我隻想問一個問題,那曲子你是從哪學來的”阿納托利按了按帽簷,陰影瞬間將他的臉全都覆蓋,他似乎很不習慣彆人的目光。而在許媛星四周,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聚集,他們都是因為不想參與爭鬥而從大堂的另一頭躲到這裡一邊。一瞬間,大堂被分成了兩邊,一邊在爭吵不休,一邊隻想安安穩穩待著。

“你看到了嗎?剛纔那個傢夥的手變成了個黑色的爪子,把另一個人的腦袋都扯下來了,那血濺了一地,比我先前經曆的都刺激!”

“啊,我看到了,隻不過那些血很快就消失了,這地方還真是古怪。”

“嗚嗚嗚……我想回家啊,我不要再死一次了啊!”

“吵死了,你光哭就能回去了?該死的,閉嘴!”

“這地方到底是哪啊?我真怕下一秒死的就是咱們了。”

“人早晚都要死的……”

“……”

隨著人數的增多,周遭的聲音也嘰嘰喳喳地變大,不少人討論著自己先前的經曆與剛剛所看到的場景,一切突然變得熱鬨了起來。

“啊……發生什麼事了?我還活著”也許是多虧了噪音的幫忙,一旁的劉憐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望著眼前的一幕,她難以置信地呆愣了一秒,轉頭望向一旁神采奕奕的許媛星,又捏了捏自己的臉,極小聲地發出了一聲驚歎:

“我真的還活著。”

“是的呢,你當然活著,我救了你哦!”許媛星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隨後一手攬著劉憐的肩膀,一手拽著想要起身逃離人群的阿納托利,開口說道:

“這位是阿納托利,咱的新朋友哦。”

“哦,對了,忘說了。那曲子是我自己編的,是我的原創作品,所以,你這傢夥搭訕女孩子的方式也太差勁了呢。”

劉憐:發生什麼事了

阿納托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