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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之於口

述之於口

  • 狀態:連載中
  • 分類:其他
  • 作者:白鹿青山
  • 更新時間:2024-06-14 02:17:03
述之於口

簡介:少年時期的許池嘉便是混世魔頭。成年了更是無惡不作:打人、飆車、吞併養父母財產…… 直到這個混世魔王在某天終於陰溝翻船,眾人等著看好戲時卻被一位位高權重的掌權者帶走了。 靳伽銘出生於世家貴族,儘管家風嚴苛,骨子裡仍有幾分矜傲,從未把任何人放過眼裡,除了那個明媚如陽的少年。 ps:攻是中俄混血美人,比受小5歲。受會說粵語。 這本架空架空架空!! 設定都是扯淡的!!! 這本試水練文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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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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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許池嘉破產的第三天。一股腐臭的味道充斥著狹小的出租屋,他半死不活地癱在沙發上,睜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看著頭頂那搖搖欲墜的吊燈,腳邊是空空如也的易拉罐酒瓶,茶幾上堆放著一摞摞的泡麪桶。

一縷陽光從細小的窗縫中擠進來,落在他的指尖。

許池嘉想,他的人生即將走向毀滅。曾經少年的意氣風發不複,徒留破產後一地狼狽。

他用儘全身力氣抬起那雙蒼白的手拿起一瓶安眠藥剛想給自己做個了斷。

突然,破木板門發出“咚咚”的響聲。一道溫文爾雅的男聲透過來:“請問許先生在家嗎?

嘖,真是有禮貌的債主啊。他自嘲一笑。

短短一年,債主門輪番出招,他應付得一身疲憊,想到自己也是快要死的人,便懶得迴應。

那聲“咚咚”聲又響了兩次後,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冇人?”

溫文爾雅地男聲畢恭畢敬回答:“好像是這樣的,靳先生。”

這時,門外那道低沉的男聲向屋裡喊道,“許池嘉,我是靳伽銘。我給你五秒時間開門,否則我將采取非常規手段進行破門。”

聽見這番話,許池嘉猛地坐起,由於用力過猛,暈眩了片刻,頂著眼冒金星,他喊道:“靳伽銘,你不是出國讀書了嗎?什麼妖風把你這個小屁孩吹過來了,我告訴你現在最好離我遠點,現在事態我控製不住了,容易濺你一身腥。”

他話音剛落,門板不堪負重地發出“嘎吱”一聲慘叫,下一秒隻聽見“咣”地一聲巨響,它光榮犧牲,靜靜地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一個男人帶著墨鏡,邁著被西褲包裹著的筆直的長腿走了進來,在眾多黑衣保鏢的簇擁下,就這麼傲然挺立在許池嘉麵前。這是22歲的靳伽銘,許池嘉想他這輩子可能都忘不了這幅畫麵。

那是一個清晨,陽光很明媚,被寬肩撐起的墨黑色的風衣接受著光線的洗禮,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雪鬆氣息,冷冷淡淡的。他站在許池嘉麵前,高大的身軀將他遮擋得嚴嚴實實,一張俊氣逼人的臉就這麼明晃晃地出現在他麵前。

靳伽銘伸出手說:“好久不見,許池嘉。”

許池嘉不合時宜地想,長大了,更嚴肅了呢。

然後,他緩緩抬起手:“好久不見。”

兩隻手交握時,許池嘉瞬間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靳伽銘,再看看自己這幅落魄模樣,他剛想調笑兩句化解眼前的窘境,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封合同。

他聽見靳伽銘說:“和我結婚,我幫你還債。”

什麼?!!

他聽錯了吧,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要乾什麼?

毛都冇長齊的小屁孩就敢跟我求婚?

噢,這寬肩窄腰的,的確長大了。

可找誰不好,偏偏找他這個破產落魄戶。但是,他說幫我還債啊,如果我這樣做,那我是不是不太道德?

許池嘉剛想說話,就看見那臭小子左捏著墨鏡,右手遞著合同,藍寶石般的眼睛在柔和的光線下熠熠生輝,他認真地看著他,白皙的臉龐泛起一絲紅暈,嗓音微微啞:“哥,我隻是,想幫你還債。”

許池嘉哼笑一聲:“你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家裡同意?”

靳伽銘乖乖道:“昨天。他們都同意了。”末了還接一句:“現在靳家我說了算。”

呦呦呦,真了不起呢。

許池嘉冒著酸氣地想到。不過,他真的很好奇,靳伽銘是怎麼掌權的,像靳家這樣的百年世家,怎麼可能交給一個小輩胡來。

雖說靳家的本家在北方,不在外灘,手伸不了那麼長,但實力還是不容小覷。

靳伽銘看著許池嘉不說話,有些著急,他解釋道:“哥,你也知道,如果你不作為我的伴侶,家族是不會允許我拿出那麼多錢來幫你還債的。”

許池嘉不得不承認靳伽銘說的方法是目前為止最能解決他燃眉之急的方法。但他倆的交情真的有必要豁出靳伽銘自己的婚姻來幫自己嗎?銘心自問,如果是靳伽銘遭遇自己這種情況他未必會幫,畢竟誰也不想踩一腳泥。可偏偏靳伽銘提了,送上門的雞也彆怪許池嘉這隻狐狸不吃了。畢竟他本質上一名自私自利的商人。

這樣想到,許池嘉打開了合同,合同條款分明,他仔仔細細地看完了,和普通婚前協議冇什麼區彆,他說:“我覺得這份合同你有點吃虧,畢竟我現在一窮二白。這樣吧,在合同上在填一條,我給自己三年的時間東山再起,若成功,你資助我的資金三倍還你然後離婚,若不成功我們,我離婚淨身出戶。”

靳伽銘顫了顫蝶羽般的睫,說:“不能不離婚嗎?”

許池嘉蹙眉,不讚同地說:“先不說你的家族怎麼想,和我一個大男人結婚已經很委屈你了。”

若是可以,誰不想摟著漂亮的姑娘睡覺呢?但看著靳伽銘這身段,這張臉,真不知道會便宜誰了。

靳伽銘深深看了他一眼說:“好。”

於是,倆人當天下午就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走完一套流程後許池嘉還有些不真實感,他拍拍靳伽銘的肩,笑著說:“你這也算英年早婚咯?怎麼樣,什麼感覺?”

靳伽銘想了想說:“很開心。”

許池嘉戲謔道:“小咩孩,你真係鐘意我?”

靳伽銘認真道:“我真繫好鐘意哥。”

或許那天下午的太陽太曬人,或許是那天的靳伽銘回答的太認真,讓許池嘉一向厚臉皮的人難得有一絲窘迫,他假模假樣地咳了一聲:“彆鬨了伽銘,我認識你的時候你纔多大,這次你犧牲自己的婚姻幫我度過難關,這點我會一直銘記於心。”

奈何靳伽銘是個直腸子,此時也不裝了,他低頭直視許池嘉的目光,坦然說:“哥,我是因為喜歡你纔想幫你還債的。我從18歲那年就一直喜歡你了。現在我要追求你,你一定會在這三年裡愛上我。”

這話砸的許池嘉眼冒金星,作為一位曾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商人,他還真冇看出來靳伽銘對自己的心思,誰能想到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弟弟對自己有那方麵的心思?且他目前並不想牽扯出太多感情糾葛,一方麵是因為人一旦有了感情,日後的事情會很難處理,另一方麵帶著他自己也說不清的隱秘心思。

今年他29歲,靳伽銘22歲,眼看他都是快過三的人了,時間過得真快啊。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靳伽銘時的場景。

那是十年前的一場慈善晚宴上,此時的他真是初露鋒芒的商界新人,在養父許恒生的引導下他認識了許多老前輩,一輪輪的認人下來他已經疲憊不堪,恰逢有人找許恒生談一些機密事情不方便他聽,他樂得自在,逃離了枯燥無趣的會場。

會場後麵有一座花園,銀色的月光籠罩著千姿百態的花朵,比起白天的明豔奪目增添了煙紗般的朦朧感。夏季的蚊蟲更多,許池嘉本就是愛招蚊蟲那類人,他好不容易找了塊既清淨又少蚊蟲的地方,卻聽見一聲聲微小的啜泣。

哪怕會廳裡燈火通明,但大晚上的,冷不丁聽到這哭聲還是會嚇一跳,好在許池嘉膽大,尋著哭聲走近一看,才發現是正在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傷心的小屁孩。

藉著淡淡的月光,他看清了這小子的可憐模樣。是個混血兒,長著一頭耀眼的金髮,皮膚宛如白皙細膩的羊脂膏,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已經哭腫了。

目測十一二歲的光景,小小一坨蹲在地上哭的人心都化了。

怕突然出現嚇到小孩,他重重踩著腳步走向小孩。

小孩警惕心還是夠的,聽到腳步聲立馬抬頭了,聲音囊裡囊氣:“你是誰?”

許池嘉惡劣說:“我是人販子。看你好看來拐你走的。”

小孩搖頭說:“你看著不像,而且這裡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許池嘉笑著反問,那你看我像什麼?

小孩沉思一會,說:“我不知道你是誰家的公子,但你一定和恒世的許家有關。”

許池嘉挑挑眉:“你怎麼知道的?”

小孩指著他禮服上不明顯的繡圖說:“隻有許家纔會在禮服上繡這個圖案。”

許池嘉毫不吝嗇地誇獎說:“好聰明嘅細蚊仔。”

小孩卻皺眉說:“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他本來中文就不算很好,隻能夠日常交流,根本聽不懂這麼複雜的方言。

許池嘉不動聲色地靠近,微微笑:“我叫許池嘉,是恒世董事長許恒生的養子。你是誰家的小孩?在這個外灘我可從來冇見過你。”

麵對這個自來熟的年輕男人,靳伽銘並冇有反感,他回答:“我叫靳伽銘,我外公叫做靳永山。”

噢,北邊靳家的小娃娃,怪不得冇見過呢。聽說靳家的掌權人隻有一個女兒,還嫁給了一個外國人,去年冬天回來的,但也冇聽說帶了一個小孩呢。

許池嘉單手插兜,彎下腰,笑得格外溫柔,輕輕拍了拍他稚嫩的肩膀,問:“是受了委屈麼,剛纔為什麼哭得那麼厲害?”

本來說兩句話的功夫已經讓靳伽銘的情緒緩解,他這一提頓時讓靳伽銘嘴一撇,眼裡蒙出一層薄薄的水汽。

許池嘉震驚這破小孩的變臉速度,手忙腳亂地抽出自己的手絹作勢要給他擦眼淚,語速飆地飛快:“點解又跌眼淚呀,唔好咗好唔好呀?”

看他這破防的模樣,卻讓靳伽銘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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