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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來的小弟竟是頂頭上司

騙來的小弟竟是頂頭上司

  • 狀態:連載中
  • 分類:其他
  • 作者:但問行程
  • 更新時間:2024-06-13 23:17:58
騙來的小弟竟是頂頭上司

簡介:南依竹一覺醒來失去全部記憶,無身份無背景無令牌,靠著一身修為在冥界混得一官半職——不夜街之主。 不料所管轄之地的子民明麵上唯命是從,暗地裡不乾實事連個隨從都找不到。 她隻好去奈何橋上蹲一個好騙的生魂,蹲了三天終於等到了。 那人身著青衣外袍,撐一把墨綠色的傘,一身的書生氣。 南依竹說:“你在等人嗎?” “是的。” “等到了嗎?” “等到了,還說了會兒話。” 南依竹歎口氣道“人生苦短,不過百十年來,何苦來哉。不巧我正是冥界不夜街之主,正好缺個隨從,你我有眼緣,破例給你一個職位,吃住不用你操心,過了今夜一切就不好說了,等著的人可多了。” 謝之嶼先是一愣,而後真誠的說道:“您真是個大善人,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以後但凡您吩咐我必定赴湯蹈火。” ☆ 不夜街不公之事繁多,判官卻不作為,她罵道:“冥帝老糊塗,手底下的人拿錢不乾事。” 他研磨的手一頓,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辯解道:“也許是另有用意呢。”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他。” 他話鋒一轉,附和道:“確實是老糊塗。” 之後但凡她罵,他若有半點不同的意見,她不解地說:“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他。” 三次過後他跟著她一起罵。 南依竹為不夜街子民謀福利、討公道的路上發現身邊的隨從似乎是冥帝。 她想起之前自己說過很多大不敬的話,暗道不好,計劃著跑路。 他說:“我尚且不足兩千歲,手底下的人瞞我,朝臣欺負我,唯有你正直敢言,你走後我便孤立無援,再無人……” 她心軟,硬著頭皮道:“說好了,隻幫你一次,從此你我陌路再不相見。” 他順勢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這世間隻有你對我最好。” 陌路? 再不相見? 怎麼可能,這可是他計劃了千年的重逢,隻有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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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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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橋。

孟婆支一小桌子,上麵放好一碗碗孟婆湯。

生魂排好隊,一個接一個地領取孟婆湯,以便忘卻前塵往事。

南依竹去人間乞討四個饅頭,一來一去便是一整天,回來蹲在孟婆桌子旁。

她想想就來氣,羅啟好小子,等著。先讓你蹦躂幾天。

原本想快速找出不夜街為何有怨氣,最好的辦法是從卷宗入手。

一整個屋內擠壓的卷宗堆得跟山似的,其中不少已經破碎。

讓府中的人幫忙找冤情最大的卷宗,一找便是一天也找不出來,要不是見過判官府查生死簿的速度。

她快要認為不夜街無此冤情。

隻好自己上手去找,找到後,命令他們去尋相關人員。

兩天也尋不到個人影,一條街上的人,左鄰右舍的,打聽也能打聽點東西出來。

羅啟倒是個好相處的,處處打圓場,對她說恭維的話,同時處處替他們辯解。

南依竹算是看明白了,他們擰成一股繩,有的唱白臉,有的唱紅臉。

既然如此那便去招個心腹或差使,不夜街的人一致對外,自是不肯。

去俞州城招,結果一聽是不夜街連連罷手。

瞧,這惡名傳得倒遠。

思來想去隻有來奈何橋忽悠一個生魂去當差使,如此一來,她有的是時間收拾不夜街的人。

一般的生魂不好騙,得找那種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最好還是個和氣的,否則性子烈,一急眼容易出事。

忽然南依竹注意到對岸一生魂身著白衣,撐一把墨綠色的油紙傘,手中抱一竹簡的書生。

傘雖遮住他的臉,看不是清何種模樣,但一眼望去最吸引她的是他一身的書生氣。

找好目標後,她嚥下最後一口饅頭,喝完最後的孟婆湯,一抹嘴,“孟婆婆,多謝您的湯。”

孟婆接過碗,一臉的慈祥,“冇事兒,以後冇錢了,街主再來。”

南依竹苦著張臉,傳得這麼快的嗎?

“您老放一百個心,我身上的外袍值幾個錢,實在不行,給您做抵押。”

孟婆笑了,“這衣服放眼冥界冇人敢收。”

南依竹更鬱悶了,冥界這般窮的嘛?

連他們也付不起的外袍,看來她極有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一朝被人害死,纔來冥界。

一定要找出幕後凶手,報仇雪恨!

摸摸兜裡還剩的三個饅頭,她歎口氣,悄悄放下一個,姑且當做利息。

“知道了。孟婆回見。”

飛過奈何橋,南依竹揹著手在他麵前來回走動,時而跺跺腳,時而咳嗽,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

片刻後,南依竹決定主動出擊,整理頭髮和衣服。

“你是在等人嗎?”

聞言書生收傘,退後幾步,保持距離,露出的臉過於慘白的俊臉,溫聲道:“是,也不是。”

白衣書生比她高許多,南依竹不得不仰頭,他的眼裡彷彿有星辰,引人流連忘返。

愣了一會兒,她又問:“倘若是,等到了嗎,若不是為何停留?”

“恩,等到了。”他盯著南依竹溫柔極了,而後眼神逐漸變得暗淡,“眼前人卻非當時人,該如何?”

“聽這話,公子似乎有心願未了。”

“進京趕考,途中遇匪,慘死屠刀下,滿腔抱負,從此無人知。”

南依竹歎口氣,確實可惜,寒窗苦讀十餘載,為的是入朝為官、名垂青史。

換作她同樣心有不甘,安慰道:“冥界有判官,會替你主持公道。”

白衣書生目光越過她,看向正排隊的生魂。

“喝了孟婆湯的人,還是原來的她嗎?”

原來心結這裡,擔心失憶的人不再是原來的人。

“是。”南依竹回答得鏗鏘有力,到他身旁和他並肩而站,緩緩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個人的品行如何,不會因記憶有無、時間的流逝而改變,那就還是同一個人。”

後麵的時間是她特意加的,萬一他的仇家還活著,心中執念更深,耽誤她的計劃。

冥界本就光線不足,未時一過,天色漸漸變暗。

眼前的景色與之前大不相同,彷彿籠罩了落日餘暉,令人心下悲涼。

良久,冥差放起夜明珠,四週一片光明。

“在下容宿,感謝姑娘一語點醒夢中人。”白衣書生側目,“敢問姑娘芳名。”

南依竹正視前方,對岸的孟婆已離去,當值的是個年輕小姑娘。

“我叫南依竹,是不夜街之主,你可以叫我街主。”

“失敬失敬,想不到姑娘年紀輕輕便這般厲害,而我……”

南依竹急忙打斷他,“人生苦短,不過百年,匆匆而過,卻要曆經生老病死,何苦來哉。”

“既然你凡塵心願已了,不如在待在冥界,和我一起施展你在人間的抱負,造福不夜街百姓,乃至整個冥界。”

書生聽了,眼裡充滿笑意,嘴角止不住上揚。

“姑娘說的在理。”

南依竹故作鎮定,忽悠道:

“我正好缺個幕僚,瞧著你我有緣,你可以勝任,管吃管住。”

南依竹說話時,觀察著他臉上表情,很好,魚兒上鉤了。

他情緒激動,急忙行禮,“容宿謝過姑娘。”

南依竹大喜,好騙,太好騙了,隨手幻化出一張鍥約,“你看看,若無誤,在上麵簽字即可。”

這契約在她決定忽悠生魂時,早早準備好了。

隻要對方在契約上簽字,便不會成為惡靈,最重要的是更不能毀約。

容宿將竹簡揣入懷裡,手裡的傘不知放在何處。南依竹見狀,上前去,“我幫你。”

“有勞。”容宿說。

“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南依竹僅存的良心,讓她有意攔住他。

“姑娘如此心善,我萬萬不能辜負。”

他越是心存感激,南依竹心裡越愧疚,暗暗發誓事情一解決,立馬放他走,還把自己所有工錢給他。

容宿停留片刻,“在下冇有筆墨,姑娘有嗎?”

“瞧我這記性,我忘帶了。”南依竹拍腦袋懊悔。

容宿晃晃手中的契約,“姑娘可憑空變出它。”

南依竹搖頭,“原本有的,平時不用隱藏起來而已。”

容宿提議道:“按手印可以嗎?”

南依竹點頭,一摸兜,空空如也,走得急,連硃砂也忘帶了。

“冇有硃砂。”

容宿咬破手指,見手指冇有血,後知後覺道:“原來我已經冇了很久。”

不好,觸目傷懷,不利於契約,她急忙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我的,用我的。”

一生魂一人看著彼此破皮的手指,冇有見紅。

南依竹不由得感慨:“原來我也冇了很久。”

一小會後,絲絲血跡冒出來,容宿在一旁驚喜地說:“姑娘,是傷口不夠深。”

南依竹這次狠下心,用力咬,扔掉傘,掌心聚攏,接住慢慢滴下的血,“容宿,快按手印。”

容宿愣住,看她,嘴角露出笑意,輕聲道:“好。”

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此刻他有多溫柔

容宿弄好後,遞給她,“給你。”

南依竹問他:“容、你不仔細看看。”剛剛情急之下叫他的名字,還好冇有注意到。

容宿有些失落,撿起傘。

“一麵之緣,姑娘卻儘心儘力幫我,如此心善,我若再生疑慮,豈非忘恩之輩。”

此刻將她的愧疚比作杯中倒水,之前是半杯,現在是溢位流向四周。

她在心裡默唸,我有罪,我有罪。

“容公子,我……”

“叫我阿宿。姑娘有恩於我,叫名字太過生分。”

“好,阿,阿宿,我在此向你承諾,等你有更好的歸宿,我保證契約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南依竹說這話時,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仔細一品,能品出深意。

“契約已簽,在下絕非背信棄義之人,街主不必再試探。”

很顯然容宿會錯她言外之意。

南依竹收起愧疚之心,依他良善的性子,今日冇有她欺騙,來日也會有旁人,至少她會保他平安。

她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

“阿宿,你初入冥界,不知其中險惡,我不想你是一時衝動,到時悔之不及。”

這不就遇見她這個心懷不軌的人,引他進狼窩。

容宿低頭看她,眼前的女子不知想到什麼,時而一臉嚴肅,時而笑得張揚,時而猶豫不決。

“街主,我都懂,成大事者,註定一路坎坷。”

南依竹移開手,留下斑斑血跡,心中忽然一動,腦海腦海中似乎閃過一些記憶,既陌生又熟悉。

“得罪。”她握住他的手腕,微微抬起,“我給你下個禁製,但凡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看了眼剛剛咬破的手指,她用力擠出血,按照記憶中樣子慢慢畫。

容宿微微歪頭,女子似乎不是很熟練,有的地方要停留一下,再繼續,停留的時間久了,微微皺眉頭,想起後,臉上的神情舒展。

“你會畫禁製?”

“恩。”

“好了。”南依竹完成最後一筆,鬆開他的手。

感到體內有一股力量直衝心臟,容宿忍不住彎腰捂住胸口。

南依竹急忙去扶他,卻被止住,嘴裡不忘誇讚,“街主,果然厲害,是我太弱了。”

“冇事就行。”見他還好,南依竹摸摸鼻尖。

畫禁製講究的是一氣嗬成,不能猶豫,否則對被下禁製的人有點小傷害。

讓他受苦,怪她學藝不精。這下愧疚之心到達頂峰,等解決完不夜街之事,找個由頭給他真正謀個差事。

南依竹手指對麵,“成為冥差後,能選擇是否喝孟婆湯。”

容宿輕輕搖頭,“不喝。”

恍惚間南依竹竟羨慕他還有選擇的機會,現在的她正為找失去的記憶而四處奔波。

“既然如此,我們一起回不夜街。”

“好。”

找個生魂分掉羅啟的權利,同時又給予容宿更高的地位。

那些個自以為年紀大資曆老的人肯定心生不滿,注意力放在容宿身上,她好有餘力去調察原因。

一旦出鬨出事情,第一個拿羅啟開刀,若是他們團結一心,那就藉此機會全部換成自己人。

現在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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