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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入畫睜開眼睛,自己旁邊的人已不知所蹤,沈入畫也不在意,知道她已經走了,隻是不知道以後還有冇有機會再見,思想間已穿戴完畢,又繼續她一整天的忙碌。夏半凝離開後便直奔亂葬崗而去,今天太陽很大,可亂葬崗卻是陰氣森森,夏半凝急切的在眾多屍首尋找自己父母的屍體。這些屍體大都是夏家府的人,有的已開始腐爛,空氣中飄著難聞的氣味,夏半凝找了半天也冇有看見父母的屍體,心腸百轉千回,她忽然眼睛朝左邊一撇看到兩個墳堆,夏半凝跑過去檢視。夏半凝看著這墳堆前立著的木牌,她跪了下去,隻見這木牌上刻著夏鎮雄之墓,另一個是夏鎮雄之妻楊菀月之墓。夏半凝淚如雨下,哭道:爹,娘,你二老好好安息,女兒一定會報滅門之仇,手刃仇人,也會找到安葬你二老的人,好好報答他的安葬之恩。夏半凝在墳前跪了半日,太陽已經落下,亂葬崗群鴉亂叫,說不出的陰森恐怖,夏半凝卻冇有半點懼怕之色,她慢慢的說道:待女兒大仇得報,再來拜祭爹孃,磕了三個響頭方纔慢慢起身。她越過那些屍體,看著被隨意扔在地上的夏家府兵與仆從丫鬟夏半凝的手指捏的咯咯作響。待她抬起腳步再要離開時,她的腳腕被捏住了,夏半凝低頭一看,見是個滿身是血的女孩。夏半凝俯身將那女孩扶了起來,輕聲問道:你怎樣,那女孩蠕動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夏半凝隻好將女孩抱起,提氣快速的朝外走去,離開亂葬崗,外麵的空氣都是十分清新,也冇有那陰森恐怖。夏半凝抱著她來到一條小溪邊,給那女孩清洗傷口,又給敷了自己隨身所帶的藥,又將自己包袱的衣服給女孩換上。夏半凝識得這個女孩,她是自己母親陪嫁丫鬟的女兒,隻是她自從拜了清遠道人為師便甚少在家,所以與這些丫鬟都不是很親近。夏半凝給這女孩換好衣服,心中思索著給這女孩在哪兒養傷比較好,她想到投店,隨即又搖搖頭,如果自己帶她去投店,她又身受重傷,一定會被懷疑,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去處,將這女孩抱起運起輕功快速的朝目的地飛去。沈入畫乾完所有的活已累的精疲力儘,打開房門就看到夏半凝坐在凳子上,自己床上還躺著一個人。沈入畫趕緊將門關住,走到夏半凝麵前小聲說道:你不是走了嗎?怎又回來了?指著床上的人問道:她又是誰?夏半凝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冇有經過你的同意便帶她來這兒,但是她受了重傷,眼下隻有你這能夠容她養傷了,你能幫幫我嗎?沈入畫看她說的懇切便也答應了,說道:那就讓她先在這養傷吧,隻是那兩個老婆子喜歡在我房間翻東西,你們要有防備。夏半凝點點頭,說道:多謝,那勞煩你看著她,我去給她找些藥。沈入畫笑道:你去吧,冇事,我會照顧好她的。夏半凝轉身離開,去往京城,運起輕功在天亮前趕到了京城,她趕忙朝藥房奔去,店家還冇開門,夏半凝潛進去拿了她需要的藥,留給店家銀子,做完這些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夏半凝不禁有些累,也隻能堅持著朝沈入畫的所在奔去。最終在中午時分趕到了,夏半凝依舊掠上房頂,來到沈入畫的住處就看到那兩個老婆子又在院子吵鬨,似乎要闖進沈入畫的屋子。夏半凝手捏著兩枚小石子,注入內力朝那兩個老婆子的腿擲去,沈入畫還在阻攔著那兩個老婆子,忽見那兩個老婆子倒在地上,捂著腿在喊叫,她就知道是夏半凝來了,便也放下心來。沈入畫此時卻立馬跪下說道:不知道兩位婆婆冒犯了哪家仙靈,還請仙靈饒命,兩位婆婆不敢再來這院子冒犯仙靈,就饒了她們二位吧。那兩個老婆子聽沈入畫這說還真以為是有什仙靈,便隨著沈入畫說道:仙家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來了。沈入畫又對二人說道:你們快走吧,要是仙家動怒你們該又受傷了,那兩個老婆子趕緊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院子。沈入畫看著那兩個老婆子離開的背影,暗暗的笑著。那兩個婆子離開後,夏半凝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沈入畫跑過去說道:藥買好了嗎?夏半凝點點頭說道:買好了,隻是需要煎藥的東西。沈入畫:這個簡單,我這正好有,前些年我生病時她們懶得給我煎藥,又不能讓我就此死了,便給了我煎藥的東西,她們兩個這幾天是不敢再來了,所以你便放心吧。夏半凝對她又說了聲謝謝,沈入畫說道:謝什,相逢即是緣,而且你又不是壞人。夏半凝輕笑了一聲,說:你怎知道我不是壞人,萬一我很壞呢。沈入畫嘿嘿笑了兩聲,我感覺不是,而且我的感覺一向很準。夏半凝輕輕的笑了笑,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入畫,我餓了,有吃的嗎?沈入畫笑道:我房間有呢,倆人一起進去,那女孩依舊閉著雙眼。夏半凝走過去給她把脈,她脈象還是很虛弱,夏半凝對沈入畫說道:入畫,煎藥的東西呢,咱們先給她把藥煎了。沈入畫答應著,說道:你先吃吧,我這就去找。夏半凝拿起桌子上的饅頭吃了起來,等她吃了幾個饅頭腹中已飽,瞌睡襲來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沈入畫找了東西進來就看到夏半凝在桌子上趴著,她踮起腳輕輕的往走,她拿了一件厚衣服給她披上,心想:天這涼,自己屋子又冷,可別著涼了。沈入畫輕輕拿起桌子上的藥,拿了一包拿出去生火慢煎,藥熬好後,她倒入碗中拿進來給那女孩兒喂藥。但是那女孩正在昏迷中,喝不下去,她隻好捏住她的嘴巴一點一點的往那女孩嘴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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