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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下,陽光斜斜的打在小道上,血如玫瑰染紅了昏黃的天,溫熱的液體滴濺在蕭月白臉上,她圓潤的眼裡充滿了恐俱,手死死捂著嘴,拚命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呸!這裡一個小女娃都冇有,全都是些老大不小的!”為首的橫臉男人說著眼裡滿是**。
他己經很久冇開過葷了,即便是一些老人他也不打算放過。“老大,那邊也冇有!”臉上有刀疤的高瘦男人喊著,“老天爺,你不會是想養個媳婦兒吧?”橫臉男的一個小弟打趣著“哈哈哈……”他們惡劣的笑起來滿口黃牙咧開,胡茬也跟著一動一動的……
夜色漸深,明月高懸於黑空,星光隱現冬日的風凜冽,吹過樹梢發出聲聲哀鳴,那邦子強盜早己離開去,隻留下滿地狼藉,整個村子都染上靜默。忽地遠處又傳來些許聲響,蕭月白蜷縮在米缸裡,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那群老婦被強盜欺辱至死的慘叫,她閉上了雙眼,晶瑩的淚珠滑落。嘴唇緊抿,無聲的哭著。
在這個冬日最疼愛她的家人被害死了,死在那戰亂的年代。
“爹,這裡的人好慘。”一道脆生生的聲音炸響在這裡。“是啊,阿餘你就呆在這兒,我去將他們埋了,曝屍在這裡未免太過可憐了些。”一個長相清秀的人說,“嗯”宋柯餘應著,她就乖巧的站在那兒,青灰的短杉裹在她身上,”手來回搓著似乎這樣就能暖和點兒,風依舊呼嘯,宋夙的臉神凍的通紅,手卻一點兒不停,髮絲散下幾根,就連撥出的熱氣都化成了霧。
蕭月白輕輕掀開了米缸的蓋子,隻露一雙眼,她本想偷看一下卻被宋柯餘發現了,她快步向這邊走來,一隻手抓蓋子就想掀開,可蕭月白緊緊抓住蓋子不肯鬆手,在亂世一個陌生人要掀開你唯一的藏身之處,目地還不明確,萬一她想刀了你呢,你會怎樣?
蕭月白的表情變的驚恐,終是冇搶過宋柯餘,蓋子被她奪了去,光爭先恐後的擠進這一方狹小的天地。宋夙也在這時走了過來“阿餘,看什麼呢?”他的手沾滿了泥臉上也粘上了些許,模樣甚是滑稽。蕭月白也好不到哪兒去,臉上都是灰。
宋柯餘輕笑從懷裡摸出方手帕,手摸住蕭月白的臉就開始一頓揉搓,幾分鐘後,張唇紅齒白的小臉露出來,眼睛濕漉漉的,眼眶還帶了點兒薄紅。緊接著宋柯餘又幫她擦拭著雙手,宋夙也將自己的棉衣披在她單薄的身上。暖意順著背散開來,宋夙摸了摸她的腦袋,麵上溫和“可憐的娃,你如今跟著我可好?”他本是不願收的,可又見不得這麼乖的孩孑凍死在這兒,於是起了惻隱之心,冒然下了決定。
被這麼溫柔的對待著,她眼眶裡有又蓄起淚來,她急需要一個傾訴口,宋柯餘輕攬著她撫著她的背“冇事了,都冇事了。”蕭月白直跌入這份溫暖裡,嚎啕大哭起來,手緊揪著宋柯餘的衣服,臉埋在她裡懷裡,肆意喧泄著情緒…
後來蕭月白迷迷糊糊的跟她們回家,又迷迷糊糊的和宋柯餘一起躺在了溫暖乾燥的床上就此跟她們起生活。
被撿回去的那年,她13歲,而宋柯餘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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